現代言情《宋挽墨玨》是由作者“薛京”創作編寫,書中主人公是薛京蕭寶寶,其中內容簡介:第1章 毀婚另嫁的人也配提規矩宋挽剛剛被墨玨放過,還不等閉眼歇一歇,外頭更鼓就響了第三遍,她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起身,十分倉皇的下了龍床因為稍慢一步,就會被這個翻臉無情的狗皇帝一腳踹下去墨玨從來不允許她在龍床上過夜,哪怕是她被累的站都站不穩的時候她隨手往身上披了件衣裳,咬著牙在滿天雷霆里打開了殿門,腳步頓了好一會兒才往外走她怕這樣仿佛連天都能劈開的雷霆,可這深宮里,沒有人會在意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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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婚另嫁的人也配提規矩
宋挽剛剛被墨玨放過,還不等閉眼歇一歇,外頭更鼓就響了第三遍,她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起身,十分倉皇的下了龍床。
因為稍慢一步,就會被這個翻臉無情的狗皇帝一腳踹下去。
墨玨從來不允許她在龍床上過夜,哪怕是她被累的站都站不穩的時候。
她隨手往身上披了件衣裳,咬著牙在滿天雷霆里打開了殿門,腳步頓了好一會兒才往外走。
她怕這樣仿佛連天都能劈開的雷霆,可這深宮里,沒有人會在意她怕什么。
她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跑,到了半路才發現剛才走的太急,家傳的玉佩落下了,她只得折返,卻剛到門口就聽見細碎的說話聲隔著門板傳了過來。
是值夜的宮婢——
“今天宋挽姑姑又侍寢了?!?br>
“有什么好羨慕的?還不是用完了就被攆下了龍床?!?br>
“可要是有了子嗣……”
“子嗣?她是罪奴出身,當初在牢里的時候身子就壞了,這輩子都別想生了?!?br>
“怪不得,我就說這天天侍寢怎么就一點動靜也沒有,原來是個下不了蛋的,白瞎了皇上的喜歡……??!”
她忽然一聲驚叫,是外頭一陣電閃雷鳴,將宋挽的影子投射在了門板上,嚇住了她未盡的話。
宋挽抬手開了門,面無表情的看著兩個嚼舌頭的宮女,聲音冷淡又威嚴:“掌嘴?!?br>
兩個宮人雖然背著人的時候什么都敢說,可對上宋挽到底還是膽怯,猶豫片刻抬手“啪啪啪”的扇起了自己的巴掌。
她們年紀不大,臉皮薄嫩,不多時兩頰就腫了,宋挽這才淡淡的喊了停,宮女們低著頭話都不敢說。
“下次再讓我聽見你們嚼舌根,舌頭就不用留著了?!?br>
“是?!?br>
“下去吧?!?br>
兩個宮女連滾帶爬的走了,宋挽深吸一口氣,臉色在閃電映照下,白慘慘的毫無血色。
那兩個宮女其實說錯了,墨玨以前或許還喜歡她,但自從五年前她毀婚另嫁之后,他對她就只剩了仇恨,背叛的仇恨。
她嘆了口氣,放輕腳步進了內殿,摸著黑尋到了自己的玉佩,然后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卻只是去了偏殿,因為第二天她還得伺候墨玨起身。
可大約是這一宿被折騰的太厲害——墨玨前兩天出了一趟宮,昨天才回來,每每這時候,他總會把她折騰的十分厲害。
總之,等她再睜開眼睛時,比往日遲了不少,她連忙換了衣裳趕去正殿伺候,一進門卻瞧見墨玨已經穿戴齊整,大太監蔡添喜正給他系腰帶,兩個腫著臉的丫頭就捧著茶盞佩飾候在旁邊。
宋挽上前選了塊玉佩給他系在腰間,卻不等系好,手就被抓住了。
墨玨因為常年握筆而帶著薄繭的手一下一下摸索著她的手背,姿態親近而曖昧:“今日怎么來遲了?”
他聲音里帶著晨起時特有的沙啞慵懶,頗有些撩人,身邊候著的丫頭都紅了臉,宋挽眼底卻毫無波瀾。
這種語氣她已經聽習慣了,也清楚的很,不管這聲音聽著多撩人,他都不會有半分要撩撥自己的意思。
“奴婢一時懶散,皇上恕罪?!?br>
墨玨笑了一聲,再開口時已經不見了方才的慵懶,清凌凌的有些像深秋里料峭的晨風。
“懶散?朕還以為你是發作人發作累了?!?br>宋挽一頓,垂眼掃過兩個端著茶盞的宮女,意有所指:“是有人來皇上面前告狀了?”
她聲音里帶著涼意,兩個宮女大約是聽出來了,瑟縮了一下肩膀,抖得茶盞都有些端不穩。
墨玨嘖了一聲:“臉腫成這樣,還需要人告狀?”
事實如何他不肯說,宋挽也不能逼他,只當是信了,抽出手繼續給他系玉佩,隨口解釋了一句:“奴婢只是教他們一些規矩?!?br>
“規矩?”
墨玨又笑了一聲,聲音卻陡然冷了下去:“你這樣毀婚另嫁的人,也知道規矩?”
宋挽身體陡然一僵,她和墨玨曾經是有過婚約的,那時候他還沒有被皇家認回來,還是蕭家的養子。
只是當年發生了一些事,讓她不得不毀了婚約,轉而應了齊王的提親,但誰都沒想到齊王奪嫡功敗,謝家也被牽連,舉家流放滇南。
原本她也該去那艱苦之地的,卻在半路上被墨玨招進了宮,成了這乾元宮的掌事女官。
她低下頭,無意識攥緊了手:“我當初悔婚是因為……”
“你跟誰我呢?”
墨玨打斷了她的話,狹長的丹鳳眼里都是冷光,每每宋挽要解釋當年的事,他的情緒就會變得十分惡劣。
“你是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嗎?”
宋挽苦笑,悔婚的事墨玨不肯聽她解釋,固執地認為她當年另嫁是看不上他的出身,如今對身份就格外計較。
她心里一嘆,雙膝觸地,姿態恭謹:“奴婢不敢?!?br>
墨玨哂了一聲:“不敢最好……既然宋挽姑姑如此懂規矩,那朕問你,主子面前失言,該如何處置?”
他語氣輕淡,仿佛只是隨口一問,可宋挽知道他并不是會和旁人說廢話的人,尤其是自己。
他這句話說出來,就是要為難她的。
她又看了一眼兩個腫著臉的宮女,指甲一點點摳進掌心:“皇上是在為她們鳴不平嗎?”
墨玨扯了下嘴角,臉龐被跳動的燭火映得忽明忽暗,莫名透著冷酷:“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可若不是,又何必要當著兩個宮女的面發難。
宋挽輕閉了下眼睛,片刻后忽地抬手,清脆的兩聲巴掌聲回蕩在安靜的乾元殿里,聽得墨玨猛地攥緊了手。
“皇上,可以了嗎?”
張嘴,給朕喊
宋挽停下手,嘴角已經腫了起來,她垂著頭看不見墨玨的臉色,只等了很久才聽見他冷硬的聲音響起來:“滾下去?!?br>
她起身,冒著磅礴的大雨出了乾元殿,臉頰火辣辣地疼,她能想象得到剛才的事傳出去,她會聽到什么樣的風言風語。
可自從謝家獲罪,她這貴女淪為宮婢,嘲諷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只要墨玨能如他所說,會在出完氣之后,讓她如同尋常宮婢一般,二十五歲出宮,去滇南尋她家人。
她回了偏殿,卻沒歇著,因為一散朝就是墨玨的封妃大典,他年歲不小,可后宮除了兩個擺設似的貴人,就再沒了后妃。
就這兩位,還不是登基后選的,而是墨玨剛被認回皇家時,當時的皇后,如今的太后賞的側室。
可說是側室,卻并不招墨玨喜歡,至今也還是完璧身。
大約是因此,朝臣們實在是按捺不住,開春后聯名上書要求墨玨立后,他沒答應,與朝臣們幾番僵持,最后還是退了一步,從王竇蕭荀四大世家里各選了一個女兒,封了名號,賜了宮殿,等時辰一到,人就會一起進宮。
到時候宮里應該就會熱鬧起來了,墨玨應該也不會日日折騰她了……
宋挽輕嘆了口氣,摁了摁酸疼的胸口,眼底閃過苦澀。
她如今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阻止,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墨玨處理好后宮的事。
皇帝沒有大婚,后宮自然無主,所以新妃入宮的事最后落到了她頭上。
都是出自世家的閨秀,哪個都不好偏頗,可偏偏墨玨給的封號等級不一樣,不管她怎么仔細,有規制擺著,她都是注定要得罪人的。
若說墨玨不是故意為難,她實在不相信。
可墨玨處處刁難她不奇怪,畢竟他召她進宮,就是為了報復她當年的悔婚另嫁,但在這件事上給她穿小鞋,卻的確有些出乎意料。
她既沒有在封妃這件事上多嘴,也沒有出什么幺蛾子阻攔,甚至還十分體貼細致的選了四處距離乾元殿近,景致又好的宮殿出來,實在不知道又是哪里得罪了他。
大約是抽風了吧。
她嘆了口氣,按照這些小姐們的喜好安排了伺候的宮人和擺設,又讓尚宮局分別派了人過去守著,主子們有何處不滿意,就按照她們的意思去改。
等將這些事情安排妥當,她才喊了小太監去給自己抬熱水,衣裳一脫,渾身青紫的痕跡頗有些觸目驚心。
墨玨以往在床榻上也很放肆,但昨天尤其不知收斂,饒是宋挽一向嘴硬,昨天也沒能忍住求了饒,只是并沒有什么用處。
她從鏡子里看了自己一眼,就見鎖骨處的牙印紅的仿佛要滲血了一樣,她抬手碰了一下,細細麻麻的痛楚涌上來,她嘶了一聲,連忙抬腳進了浴桶。
傷口碰了熱水,越發難忍,她皺起眉頭,許久才勉強適應了這感受,簡單清洗后起身穿戴好了衣裳。
身為宮人,即便疲憊的要死,也是不能擅自歇著的,哪怕主子不在。
她還得回乾元宮去候著。
巳時小太監來了消息,說墨玨封妃大典后就去了御書房,還留了朝臣用膳,這是暫時不會回來的意思。
宋挽這才松了口氣,將宮人打發下去,靠在矮榻上打了個盹。
卻沒多久就被外頭的熱鬧驚醒了,是墨玨給新妃們賜下了大批的珍寶。
腳步聲來來往往,川流不息,是肉眼可見的體面。
她扯了下嘴角,伏在軟塌上沒動,莫名的怠惰涌上來,讓她提不起精神來去忙旁的事情。
墨玨鬧這么大動靜,大約是很喜歡這些新面孔的,今天晚上她怕是不好出現在寢殿里了。
她這般想著,也就這般做了。
晚上墨玨回宮用膳,她服侍他換了衣裳就識趣的要退下去,卻被人一抓手腕,扔上了龍床。
她疼的皺起眉頭,卻不等悶哼聲出口,身上就壓了個人。
墨玨目光沉沉地看著她:“怎么?巴不得朕寵幸旁人?”
這話問的……
宋挽搖頭:“您要寵幸誰,豈是奴婢能置喙的?”
墨玨不開口,只懲罰似的低頭在她本就沒好的鎖骨上又咬了一口,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之前的牙印上,疼的宋挽整個人都繃了起來。
“皇上……”
似是聽出了她聲音里帶著求饒,墨玨松了口,安撫似的舔了兩下:“知道自己不能做主就好……”
話音落下,他陡然又咬了下來,只是換了個位置,力道卻比剛才更重,宋挽不自覺抓緊了他的龍袍,力道大的整團布料都皺了起來。
半晌男人才松了口,力道粗暴的將她的衣裳撕開,聲音沉沉的:“……但這句話,朕現在不想聽?!?br>
床帳子被扯下來,蔡添喜一見這架勢就知道今天這是不會宣召新妃了,連忙將宮人都攆出去給各宮報信,自己則守在了門外。
宋挽在床榻上一向是十分安靜的,可今天墨玨顯然并不想讓她如愿,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隔著門板傳出來——
“張嘴,給朕喊?!?br>
“……”
“不想出宮去滇南了?”
咬出牙印的櫻唇被迫松開,聲音沙?。骸盎噬?,皇上……”
“喊這個沒用,求朕?!?br>
“……”
“聽不懂?”
施加在身上的力道陡然加重,宋挽抓緊身側的被子,顫抖出聲:“求你……”
“你就是這么求人的?”墨玨一扯嘴角,聲音倏地冷沉,“毫無誠意,老實受著!”
屋子里的動靜嘈雜起來,蔡添喜低眉斂目,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見,直到月上中天,后殿里要了熱水,他才連忙喊了內侍進去伺候。
后殿里熱鬧了起來,正殿門口宋挽卻孤身一人扶著門框,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墨玨不知道發的什么瘋,比之昨天更兇悍,一天兩夜沒能休息好,她雙腿發軟,邁過門檻的時候,腳下一絆,直愣愣地就往地上栽。
斜刺里,一只手伸過來扶住了她。
她抬眼看過去,就見蔡添喜站在門外。
“……多謝公公?!?br>
蔡添喜扶著她出了門,無聲地嘆了口氣:“姑娘不該爭這一時之氣,今日將皇上留在了乾元殿,往后的日子只怕是要不好過了?!?br>
宋挽忍不住苦笑,哪里是她把墨玨留下的,分明是他自己不想去宣召新妃。
可外人不會這么想,他們只知道在這新妃入宮,誰都等著拿下頭彩的時候,她霸占了龍床,狠狠打了新妃的臉。
她可以想見,明天天一亮,她會被這四位主子如何痛恨,大約真的是眼中釘肉中刺了。
找上門來
許是這兩天墨玨折騰的太厲害,也或許是擔心往后的日子怎么過,總之這一宿宋挽翻來覆去沒能睡好,第二天一睜眼,腦袋就昏昏沉沉地疼了起來。
她強撐著坐起來,一抬眼卻瞧見窗外天色大亮,早朝的時辰怕是都過了。
她忙不迭下了地,趿拉著鞋就往外跑,順手拿了衣裳往身上套,邊跑邊喊伺候她的小宮女:“秀秀?人呢?怎么不喊我?皇上晨起誰伺候的?可是去早朝了?他……”
她話音突兀地頓住,因為一道熟悉的,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外殿,姿態閑適又隨意地翻著架子上的書。
他顯然是已經下了早朝,著一身玄黑繡金線的常服,帝王的威嚴少了些,卻越發鋒利冷淡。
“皇上?”
她回神后連忙行禮:“奴婢太過懶散,請皇上責罰?!?br>
墨玨由著她半蹲著,等看完了手里那一頁書才漫不經心開口:“過來?!?br>
宋挽不敢遲疑,垂著頭慢慢走到他身邊,額間卻被貼了一只熱燙的大手。
她一怔,忍不住抬眼看了過去。
“誰準你直視朕?”
墨玨陡然開口,手也自她額間抽走,臉色冷淡里帶著煩躁。
宋挽垂下眼睛,心里有些唾棄自己,明知道墨玨自從被皇家認回后就性情大變,她竟然還是會因為他偶爾的溫柔失態。
“是奴婢僭越了?!?br>
墨玨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將手里拿著的書遞到了過來:“雖說是世家貴女,可宮里的規矩畢竟不一樣,宋挽姑娘能者多勞,就好好教教后妃們吧?!?br>
宋挽僵住,拿著手里那本宮規仿佛是一只燙手山芋。
昨天的侍寢本就讓她成了眾矢之的,現在再做后宮之主才能做的事情,她怕不是要和這四位主子結成死仇。
她頭皮發麻:“皇上,封妃旨意發下后,各府都是派了教養嬤嬤過去的,主子們蕙質蘭心,應當不必……”
“朕的話,你聽不懂?”
墨玨淡淡地打斷了她的話,雖然聲音聽著仍舊是溫和的,可宋挽知道如果自己再拒絕,他一定會翻臉。
她無可奈何,只能嘆了口氣答應下來:“是,奴婢這就去?!?br>
話音不等落下,墨玨已經轉身走了,頭都沒回一下。
宋挽揉著發疼的腦袋在椅子上坐下來,盯著那本宮規嘆氣,消失了一早晨的小宮女秀秀偷偷摸摸跑進來,一見宋挽起來了,登時嚇得一僵。
宋挽皺起眉頭:“做什么去了?早晨為何沒喊我?”
小丫頭縮著脖子不敢抬頭:“是正殿那邊在找東西,奴婢就被喊過去幫忙了?!?br>
宋挽的眉頭仍舊皺著:“你是我的人,正殿的人使喚你做什么?”
秀秀連忙跪下了:“姑姑,奴婢可沒撒謊,是皇上說要找從宮外帶回來的玉玲瓏賞給悅妃娘娘,又不知道放在了哪里,便喊了奴婢過去幫著一起找?!?br>
宋挽愣?。骸澳阏f找什么?”
“玉玲瓏……聽說是一個玉雕的小球,十分神奇,冬暖夏涼的,可稀罕了?!?br>
宋挽靜默下去,那東西有多稀罕,她比誰都清楚,因為那是墨玨特意做好了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他知她怕冷,知她怕熱,知她不喜爐火,知她不喜寒冰,他說要那玉玲瓏替他冬日添暖,夏日送涼。
后來她被迫悔婚的時候,將那東西連同所有承載著他們過往回憶的物件都還給了他。
現在,他要將那東西送給旁人了。
她低頭眨了兩下眼睛,恍然的扯了下嘴角,怪不得非要她去給新妃教規矩,原來是要她親眼看著,他把曾經對自己的好,一點點給了旁人。
心口有些悶,她抬手摁了摁才深吸一口氣,想這些做什么呢?她只要盼著時間到了能盡快出宮,去滇南見她的家人就夠了。
她收斂了所有情緒,見秀秀還跪在地上,抬了抬手:“起來吧,我又不是主子,以后不必跪我?!?br>
秀秀一吐舌頭。
宋挽的確只是個宮婢,論年歲也不過雙十,可她不愛笑,又生的氣派,初見時便讓秀秀從心里覺得敬畏。
只是這些年下來,她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宋挽這人只是不喜歡將喜怒表達出來而已,心里其實還是很柔軟的。
她笑嘻嘻爬起來:“姑姑吃飯了沒有?奴婢這就去御膳房領飯菜?!?br>
宋挽搖了搖頭:“不必了,我還得去拜見新妃們?!?br>
入宮的四位貴女,位份最高的就是剛才秀秀提起的悅妃,她出身蘭陵蕭氏,百年世家的嫡女,說一句貴不可言也使得。
但最緊要的,還是她的另一個身份,她還是墨玨的青梅竹馬。
當年先皇留情蕭家,墨玨一出生便被當做蕭家子嗣教養,當年他們相識的時候,他的名諱還是喚作蕭稷的。
但五年前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忽然就被先皇認了回去,之后更是在蕭氏支持下登上了帝位。
蕭氏有著從龍之功,這位悅妃娘娘身為蕭氏之女,地位自然也水漲船高。
她又嘆了口氣,讓秀秀提了熱水來伺候她洗漱。
但秀秀前腳出了門,后腳就又退了回來,臉色寫滿了緊張:“姑姑,昭陽殿的悅妃娘娘來了,說要見你?!?br>
宋挽心里一跳,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找過來,定然不是善茬。
她不敢耽擱,連忙起身迎了出去,但沒走兩步,就瞧見一嬌艷明媚,打扮繁復華麗的宮妃,正帶著烏壓壓的宮人,氣勢洶洶的朝她走過來。
秀秀顯然知道昨天晚上龍床上的人是誰,一見悅妃這架勢登時嚇得白了臉。
“姑姑……”
“慌什么?這是皇上的寢宮,悅妃再怎么跋扈,也不會在這里鬧事?!?br>
秀秀懦懦應了一聲,可看臉色仍舊是驚懼的。
宋挽暫時顧不上她,屈膝行禮:“奴婢拜見悅妃娘娘?!?br>
悅妃隔著一丈遠停了腳,可開口的卻不是她,而是打小跟著她長起來的大宮女沉光:“放肆,見到娘娘,你竟敢不跪?!”
果然是來找茬的。
宮婢雖然低賤,可她畢竟是皇帝身邊貼身伺候的人,代表的是墨玨的顏面,見太后尚且不必跪,何況宮妃?
這道理人人都懂,按理說悅妃不該在這上面挑理。
但她姿態仍舊恭謹:“奴婢絕無不敬娘娘之意,只是宮規如此,還請娘娘見諒?!?br>
沉光一時被噎住,擼著袖子就要上前動手,卻被一只纖纖玉手攔住了。
“宋挽,初次見面,你就拿稷哥哥來壓我,真是好大的膽子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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