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墨玨

正在連載中的現代言情《宋挽墨玨》,熱血十足!主人公分別是薛京蕭寶寶,由大神作者“薛京”精心所寫,故事精彩內容講述的是:第117章 蕭寶寶有什么用墨玨想過莊妃做不好的事,蕭寶寶做起來會很吃力可他沒想到,這才過去沒兩天,她竟然就找上門來了彼時他正在乾元宮里批折子,宋挽就在窗外廊下繡那幅百壽圖,她手上還包著紗布,動作有些笨拙,神情倒是很認真他看著看著就有些走神冷不丁外頭就吵鬧了起來,不等蔡添喜進來通報,蕭寶寶直接帶著人闖了進來墨玨心里陡然一凸,許是知道先前龍床上叫錯名字的事很過分,雖然他從沒有道歉,......

作品試讀

宋挽停下手,嘴角已經腫了起來,她垂著頭看不見墨玨的臉色,只等了很久才聽見他冷硬的聲音響起來:“滾下去?!?br>
她起身,冒著磅礴的大雨出了乾元殿,臉頰火辣辣地疼,她能想象得到剛才的事傳出去,她會聽到什么樣的風言風語。

可自從謝家獲罪,她這貴女淪為宮婢,嘲諷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只要墨玨能如他所說,會在出完氣之后,讓她如同尋常宮婢一般,二十五歲出宮,去滇南尋她家人。

她回了偏殿,卻沒歇著,因為一散朝就是墨玨的封妃大典,他年歲不小,可后宮除了兩個擺設似的貴人,就再沒了后妃。

就這兩位,還不是登基后選的,而是墨玨剛被認回皇家時,當時的皇后,如今的太后賞的側室。

可說是側室,卻并不招墨玨喜歡,至今也還是完璧身。

大約是因此,朝臣們實在是按捺不住,開春后聯名上書要求墨玨立后,他沒答應,與朝臣們幾番僵持,最后還是退了一步,從王竇蕭荀四大世家里各選了一個女兒,封了名號,賜了宮殿,等時辰一到,人就會一起進宮。

到時候宮里應該就會熱鬧起來了,墨玨應該也不會日日折騰她了……

宋挽輕嘆了口氣,摁了摁酸疼的胸口,眼底閃過苦澀。

她如今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阻止,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墨玨處理好后宮的事。

皇帝沒有大婚,后宮自然無主,所以新妃入宮的事最后落到了她頭上。

都是出自世家的閨秀,哪個都不好偏頗,可偏偏墨玨給的封號等級不一樣,不管她怎么仔細,有規制擺著,她都是注定要得罪人的。

若說墨玨不是故意為難,她實在不相信。

可墨玨處處刁難她不奇怪,畢竟他召她進宮,就是為了報復她當年的悔婚另嫁,但在這件事上給她穿小鞋,卻的確有些出乎意料。

她既沒有在封妃這件事上多嘴,也沒有出什么幺蛾子阻攔,甚至還十分體貼細致的選了四處距離乾元殿近,景致又好的宮殿出來,實在不知道又是哪里得罪了他。

大約是抽風了吧。

她嘆了口氣,按照這些小姐們的喜好安排了伺候的宮人和擺設,又讓尚宮局分別派了人過去守著,主子們有何處不滿意,就按照她們的意思去改。

等將這些事情安排妥當,她才喊了小太監去給自己抬熱水,衣裳一脫,渾身青紫的痕跡頗有些觸目驚心。

墨玨以往在床榻上也很放肆,但昨天尤其不知收斂,饒是宋挽一向嘴硬,昨天也沒能忍住求了饒,只是并沒有什么用處。

她從鏡子里看了自己一眼,就見鎖骨處的牙印紅的仿佛要滲血了一樣,她抬手碰了一下,細細麻麻的痛楚涌上來,她嘶了一聲,連忙抬腳進了浴桶。

傷口碰了熱水,越發難忍,她皺起眉頭,許久才勉強適應了這感受,簡單清洗后起身穿戴好了衣裳。

身為宮人,即便疲憊的要死,也是不能擅自歇著的,哪怕主子不在。

她還得回乾元宮去候著。

巳時小太監來了消息,說墨玨封妃大典后就去了御書房,還留了朝臣用膳,這是暫時不會回來的意思。

宋挽這才松了口氣,將宮人打發下去,靠在矮榻上打了個盹。

卻沒多久就被外頭的熱鬧驚醒了,是墨玨給新妃們賜下了大批的珍寶。

腳步聲來來往往,川流不息,是肉眼可見的體面。

她扯了下嘴角,伏在軟塌上沒動,莫名的怠惰涌上來,讓她提不起精神來去忙旁的事情。

墨玨鬧這么大動靜,大約是很喜歡這些新面孔的,今天晚上她怕是不好出現在寢殿里了。

她這般想著,也就這般做了。

晚上墨玨回宮用膳,她服侍他換了衣裳就識趣的要退下去,卻被人一抓手腕,扔上了龍床。

她疼的皺起眉頭,卻不等悶哼聲出口,身上就壓了個人。

墨玨目光沉沉地看著她:“怎么?巴不得朕寵幸旁人?”

這話問的……

宋挽搖頭:“您要寵幸誰,豈是奴婢能置喙的?”

墨玨不開口,只懲罰似的低頭在她本就沒好的鎖骨上又咬了一口,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之前的牙印上,疼的宋挽整個人都繃了起來。

“皇上……”

似是聽出了她聲音里帶著求饒,墨玨松了口,安撫似的舔了兩下:“知道自己不能做主就好……”

話音落下,他陡然又咬了下來,只是換了個位置,力道卻比剛才更重,宋挽不自覺抓緊了他的龍袍,力道大的整團布料都皺了起來。

半晌男人才松了口,力道粗暴的將她的衣裳撕開,聲音沉沉的:“……但這句話,朕現在不想聽?!?br>
床帳子被扯下來,蔡添喜一見這架勢就知道今天這是不會宣召新妃了,連忙將宮人都攆出去給各宮報信,自己則守在了門外。

宋挽在床榻上一向是十分安靜的,可今天墨玨顯然并不想讓她如愿,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隔著門板傳出來——

“張嘴,給朕喊?!?br>
“……”

“不想出宮去滇南了?”

咬出牙印的櫻唇被迫松開,聲音沙?。骸盎噬?,皇上……”

“喊這個沒用,求朕?!?br>
“……”

“聽不懂?”

施加在身上的力道陡然加重,宋挽抓緊身側的被子,顫抖出聲:“求你……”

“你就是這么求人的?”墨玨一扯嘴角,聲音倏地冷沉,“毫無誠意,老實受著!”

屋子里的動靜嘈雜起來,蔡添喜低眉斂目,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見,直到月上中天,后殿里要了熱水,他才連忙喊了內侍進去伺候。

后殿里熱鬧了起來,正殿門口宋挽卻孤身一人扶著門框,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墨玨不知道發的什么瘋,比之昨天更兇悍,一天兩夜沒能休息好,她雙腿發軟,邁過門檻的時候,腳下一絆,直愣愣地就往地上栽。

斜刺里,一只手伸過來扶住了她。

她抬眼看過去,就見蔡添喜站在門外。

“……多謝公公?!?br>
蔡添喜扶著她出了門,無聲地嘆了口氣:“姑娘不該爭這一時之氣,今日將皇上留在了乾元殿,往后的日子只怕是要不好過了?!?br>
宋挽忍不住苦笑,哪里是她把墨玨留下的,分明是他自己不想去宣召新妃。

可外人不會這么想,他們只知道在這新妃入宮,誰都等著拿下頭彩的時候,她霸占了龍床,狠狠打了新妃的臉。

她可以想見,明天天一亮,她會被這四位主子如何痛恨,大約真的是眼中釘肉中刺了。

許是這兩天墨玨折騰的太厲害,也或許是擔心往后的日子怎么過,總之這一宿宋挽翻來覆去沒能睡好,第二天一睜眼,腦袋就昏昏沉沉地疼了起來。

她強撐著坐起來,一抬眼卻瞧見窗外天色大亮,早朝的時辰怕是都過了。

她忙不迭下了地,趿拉著鞋就往外跑,順手拿了衣裳往身上套,邊跑邊喊伺候她的小宮女:“秀秀?人呢?怎么不喊我?皇上晨起誰伺候的?可是去早朝了?他……”

她話音突兀地頓住,因為一道熟悉的,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外殿,姿態閑適又隨意地翻著架子上的書。

他顯然是已經下了早朝,著一身玄黑繡金線的常服,帝王的威嚴少了些,卻越發鋒利冷淡。

“皇上?”

她回神后連忙行禮:“奴婢太過懶散,請皇上責罰?!?br>
墨玨由著她半蹲著,等看完了手里那一頁書才漫不經心開口:“過來?!?br>
宋挽不敢遲疑,垂著頭慢慢走到他身邊,額間卻被貼了一只熱燙的大手。

她一怔,忍不住抬眼看了過去。

“誰準你直視朕?”

墨玨陡然開口,手也自她額間抽走,臉色冷淡里帶著煩躁。

宋挽垂下眼睛,心里有些唾棄自己,明知道墨玨自從被皇家認回后就性情大變,她竟然還是會因為他偶爾的溫柔失態。

“是奴婢僭越了?!?br>
墨玨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將手里拿著的書遞到了過來:“雖說是世家貴女,可宮里的規矩畢竟不一樣,宋挽姑娘能者多勞,就好好教教后妃們吧?!?br>
宋挽僵住,拿著手里那本宮規仿佛是一只燙手山芋。

昨天的侍寢本就讓她成了眾矢之的,現在再做后宮之主才能做的事情,她怕不是要和這四位主子結成死仇。

她頭皮發麻:“皇上,封妃旨意發下后,各府都是派了教養嬤嬤過去的,主子們蕙質蘭心,應當不必……”

“朕的話,你聽不懂?”

墨玨淡淡地打斷了她的話,雖然聲音聽著仍舊是溫和的,可宋挽知道如果自己再拒絕,他一定會翻臉。

她無可奈何,只能嘆了口氣答應下來:“是,奴婢這就去?!?br>
話音不等落下,墨玨已經轉身走了,頭都沒回一下。

宋挽揉著發疼的腦袋在椅子上坐下來,盯著那本宮規嘆氣,消失了一早晨的小宮女秀秀偷偷摸摸跑進來,一見宋挽起來了,登時嚇得一僵。

宋挽皺起眉頭:“做什么去了?早晨為何沒喊我?”

小丫頭縮著脖子不敢抬頭:“是正殿那邊在找東西,奴婢就被喊過去幫忙了?!?br>
宋挽的眉頭仍舊皺著:“你是我的人,正殿的人使喚你做什么?”

秀秀連忙跪下了:“姑姑,奴婢可沒撒謊,是皇上說要找從宮外帶回來的玉玲瓏賞給悅妃娘娘,又不知道放在了哪里,便喊了奴婢過去幫著一起找?!?br>
宋挽愣?。骸澳阏f找什么?”

“玉玲瓏……聽說是一個玉雕的小球,十分神奇,冬暖夏涼的,可稀罕了?!?br>
宋挽靜默下去,那東西有多稀罕,她比誰都清楚,因為那是墨玨特意做好了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他知她怕冷,知她怕熱,知她不喜爐火,知她不喜寒冰,他說要那玉玲瓏替他冬日添暖,夏日送涼。

后來她被迫悔婚的時候,將那東西連同所有承載著他們過往回憶的物件都還給了他。

現在,他要將那東西送給旁人了。

她低頭眨了兩下眼睛,恍然的扯了下嘴角,怪不得非要她去給新妃教規矩,原來是要她親眼看著,他把曾經對自己的好,一點點給了旁人。

心口有些悶,她抬手摁了摁才深吸一口氣,想這些做什么呢?她只要盼著時間到了能盡快出宮,去滇南見她的家人就夠了。

她收斂了所有情緒,見秀秀還跪在地上,抬了抬手:“起來吧,我又不是主子,以后不必跪我?!?br>
秀秀一吐舌頭。

宋挽的確只是個宮婢,論年歲也不過雙十,可她不愛笑,又生的氣派,初見時便讓秀秀從心里覺得敬畏。

只是這些年下來,她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宋挽這人只是不喜歡將喜怒表達出來而已,心里其實還是很柔軟的。

她笑嘻嘻爬起來:“姑姑吃飯了沒有?奴婢這就去御膳房領飯菜?!?br>
宋挽搖了搖頭:“不必了,我還得去拜見新妃們?!?br>
入宮的四位貴女,位份最高的就是剛才秀秀提起的悅妃,她出身蘭陵蕭氏,百年世家的嫡女,說一句貴不可言也使得。

但最緊要的,還是她的另一個身份,她還是墨玨的青梅竹馬。

當年先皇留情蕭家,墨玨一出生便被當做蕭家子嗣教養,當年他們相識的時候,他的名諱還是喚作蕭稷的。

但五年前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忽然就被先皇認了回去,之后更是在蕭氏支持下登上了帝位。

蕭氏有著從龍之功,這位悅妃娘娘身為蕭氏之女,地位自然也水漲船高。

她又嘆了口氣,讓秀秀提了熱水來伺候她洗漱。

但秀秀前腳出了門,后腳就又退了回來,臉色寫滿了緊張:“姑姑,昭陽殿的悅妃娘娘來了,說要見你?!?br>
宋挽心里一跳,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找過來,定然不是善茬。

她不敢耽擱,連忙起身迎了出去,但沒走兩步,就瞧見一嬌艷明媚,打扮繁復華麗的宮妃,正帶著烏壓壓的宮人,氣勢洶洶的朝她走過來。

秀秀顯然知道昨天晚上龍床上的人是誰,一見悅妃這架勢登時嚇得白了臉。

“姑姑……”

“慌什么?這是皇上的寢宮,悅妃再怎么跋扈,也不會在這里鬧事?!?br>
秀秀懦懦應了一聲,可看臉色仍舊是驚懼的。

宋挽暫時顧不上她,屈膝行禮:“奴婢拜見悅妃娘娘?!?br>
悅妃隔著一丈遠停了腳,可開口的卻不是她,而是打小跟著她長起來的大宮女沉光:“放肆,見到娘娘,你竟敢不跪?!”

果然是來找茬的。

宮婢雖然低賤,可她畢竟是皇帝身邊貼身伺候的人,代表的是墨玨的顏面,見太后尚且不必跪,何況宮妃?

這道理人人都懂,按理說悅妃不該在這上面挑理。

但她姿態仍舊恭謹:“奴婢絕無不敬娘娘之意,只是宮規如此,還請娘娘見諒?!?br>
沉光一時被噎住,擼著袖子就要上前動手,卻被一只纖纖玉手攔住了。

“宋挽,初次見面,你就拿稷哥哥來壓我,真是好大的膽子啊?!?br>宋挽心里嘆氣,她只提宮規,就是不想讓悅妃往墨玨身上聯想,對她恨上加恨,可沒想到她還是扯了上去。

她更低地垂下了頭:“奴婢并無此意?!?br>
蕭寶寶抬腳走近,云霞似的裙擺散落在宋挽眼前。

“我當初就說,你不是良人,他非不聽,一意孤行要和你訂下婚約,結果呢?你搭上了齊王就不要他了,害他成了世家里的笑柄,這也就算了,你還要把他害成那副樣子……”

她毫無預兆的一巴掌打下來,宋挽猝不及防歪倒在地,嘴里漫上來一股腥甜。

秀秀被嚇了一跳,小聲喊了句“姑姑”,卻不敢上前去扶人。

那一巴掌悅妃用足了力氣,宋挽只覺耳朵嗡鳴不已,隔了好幾個呼吸才回神,自己撐著地面站了起來,卻是剛站穩,巴掌便又兜著風打了下來,可這次,巴掌竟然落空了。

“悅妃娘娘,”宋挽抬眼,雖然剛才挨了一巴掌,身份也被人穩穩壓著,她身上卻不見絲毫卑怯,“奴婢好歹是乾元宮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br>
蕭寶寶杏眼圓睜:“又拿稷哥哥來壓我?”

她氣急:“沉光,壓住她,我今天要打爛她的嘴!”

沉光應了一聲,帶著幾個宮人上前。

宋挽心口一沉,悅妃畢竟是主子,不管不顧的鬧騰就算事后會被教訓,眼下卻沒人攔得住,她簡直是避無可避。

眼看著人烏壓壓圍上來,就要將她壓住,一聲不輕不重的咳嗽忽然炸響在眾人耳邊。

宮人都是一愣,紛紛循聲看過去,就瞧見墨玨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此時正站在廊下,嘴角含笑目光淡淡地看著他們。

“怎么不鬧了?朕驚擾你們了?”

宮人們呼啦啦跪了一地,宋挽也松開了蕭寶寶的手,目光不自覺落在了墨玨身上。

他來了。

她松了口氣,屈膝行禮:“皇上?!?br>
蕭寶寶面露喜色,快步走到墨玨身邊:“稷哥哥,我終于見到你了?!?br>
墨玨縱容的由著她抱住了自己的胳膊,一開口雖然是教訓的話,語氣卻十分輕緩:“這是宮里,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不許胡鬧?!?br>
蕭寶寶一吐舌頭:“好嘛好嘛,皇上?!?br>
她后退一步,煞有介事的行禮:“臣妾參見皇上?!?br>
可這禮卻只行到一半就被墨玨抓著胳膊拉了起來:“在朕面前,不必多禮?!?br>
蕭寶寶高興起來,卻不過一瞬,臉就拉了下去,扭開頭不肯再理會墨玨。

墨玨失笑,好聲好氣哄她:“這又是怎么了?”

蕭寶寶看了一眼宋挽:“還不是你的人,當眾給我沒臉?!?br>
“哦?”

墨玨臉上淺淡的笑慢慢散了,目光落在了宋挽身上,自她腫脹的臉頰上一閃而過,眼神微微一凝,卻又一次笑了起來:“她怎么得罪你了?”

蕭寶寶大約也是心虛,哼哼唧唧不肯開口。

皇帝便看向宋挽:“你說?!?br>
宋挽沒有抬頭,聲音清晰平穩:“娘娘初入宮,大約不知道乾元宮中人不必跪拜后妃,故而見奴婢只行屈膝禮,便生氣了?!?br>
墨玨看向蕭寶寶:“是這樣嗎?”

蕭寶寶當年親眼瞧見他如何愛護宋挽,唯恐他為此生氣,再次抱住了他的胳膊:“她如今不過是個宮婢,我讓她跪一跪有什么不可以?”

四下寂靜,墨玨遲遲沒開口。

蕭寶寶的心不自覺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卻不等看見人,耳邊就響起一聲輕笑:“這點小事也值得生氣?”

他目光一掃宋挽:“你想讓她跪,讓她跪就是?!?br>
宋挽一僵,剛才挨了巴掌的臉忽然熱辣辣的疼起來,疼得她一時竟沒能做出反應。

墨玨的聲音卻在這短短的沉默里冷了下去:“怎么,你連朕的話都不聽?”

宋挽陡然回神,指尖不自覺地摳了摳掌心,這才垂下頭提起裙擺跪了下去:“不敢,奴婢……拜見悅妃娘娘?!?br>
蕭寶寶眼底得意一閃而過,卻仍舊噘著嘴:“我還是沒消氣怎么辦?”

墨玨寵溺地摸摸她的頭:“那你想如何?”

蕭寶寶斜昵著他:“我要如何便如何?你舍得?”

似乎是被這句話逗笑了,墨玨扯了下嘴角,滿眼嘲諷:“區區一個宮婢,朕有何舍不得?”

“那你昨天晚上怎么放著我不宣召,卻傳了她侍寢?”

蕭寶寶倒是無所顧忌,當著滿院子宮人的面就將這種話說了出來,墨玨卻并未怪罪,只是無可奈何似的笑了:“你呀你,朕昨日不過是飲了酒,怕失了力道弄傷你,才拉了她來湊數?!?br>
他戳戳蕭寶寶額頭:“一個床榻上的玩意兒,這也值得你生氣?”

蕭寶寶被他戳的縮了下脖子,睜著圓溜溜的杏眼看他:“真的?”

“自然是真的?!?br>
“那我不生氣了,”蕭寶寶破涕為笑,“至于她……”

她端著下巴看了一眼宋挽:“就讓她在這里跪著反省吧,讓她記住自己的身份?!?br>
墨玨仍舊十分縱容:“好,你高興就好?!?br>
他看向宋挽,臉上的神情瞬間冷了下去:“悅妃的話,你可聽見了?”

宋挽慢慢直起身體,指尖緊緊絞著袖子:“敢問悅妃娘娘,宮規三百,奴婢犯了哪一條,要受這般懲處?”

蕭寶寶被問住,她欺負宋挽不過是仗著兩人身份有別,真說起來錯,確實沒有。

她小聲喊了句皇上,想要就此作罷,畢竟她也不想當著心上人的面咄咄逼人。

墨玨卻仿佛沒聽見似的,徑直自她身邊走了過去。

他屈膝蹲下來,抵著宋挽的下巴逼她抬頭:“既然知道自己是奴婢,那就該明白一件事,主子想罰你就罰你,不需要理由?!?br>
宋挽雙手驟然攥緊,眼底涌出鮮明的憤怒:“皇上是想罰奴婢,還是想拿奴婢做筏子來替悅妃立威?”

墨玨微微一默,隨即笑開來:“有什么區別?從新妃入宮那天起,你不是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嗎?”

看出他在故意為難,宋挽抿緊了嘴唇再不肯開口。

粗糙的指腹自她受傷的嘴角撫過,墨玨語氣輕緩低沉:“委屈了?”

他似是覺得十分可笑一般,嗤笑出聲:“那你猜猜,當年朕站在你謝家門外,一等幾個月的時候,委屈不委屈?”

一句話直戳心口,宋挽動了動嘴唇,又想解釋了。

墨玨卻在此時站了起來,聲音冷酷又嘲弄:“這種日子以后多的是,忍得了就忍,忍不了……你身側有柱子,御花園有池子,可以自己選?!?br>
"

小說《宋挽墨玨》試讀結束,繼續閱讀請看下面?。?!

點擊閱讀全文

proumb下载安装免费